文|避寒
编辑|避寒
你以为古人逛青楼，像电视剧里那样潇洒写意？实际情况是，门还没进就得先掏一千五百块，上个楼再掏三千块。
普通百姓一个月工资全搭进去，连杯茶都喝不上。
进门先交"入场费"
宋朝的青楼，门口没挂价目表。
老鸨站在门厅，眼睛像秤一样，把客人从头到脚扫一遍。看你穿什么料子的袍子，腰间挂什么样的玉佩，脚上是布鞋还是皮靴。这一眼下去，你能掏多少钱，她心里就有数了。
这叫"点花茶"。
名字听着风雅，实际就是入场费。
宋朝史料明确记载，初次登门的客人，这笔钱少则一贯，多则数贯。一贯钱是多少？一千文铜钱，换算成银子就是一两。按照宋朝的物价水平，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？能买一石米，够一家三口吃两个月。
换成今天的购买力，这杯茶钱就是一千五百块人民币。
茶还没喝，钱先交了。
交完钱能上楼了吧？别急。你得先在大堂站着，等老鸨安排座位，这时候小厮会端上来一壶酒，叫"支酒"。你以为这是免费招待？这壶酒的赏钱，三到四贯，相当于今天的两千到三千块。
加起来算算，你刚跨进青楼的门槛，还没见到姑娘的面，已经花出去四千五百块了。
《武林旧事》里写得清清楚楚，这是南宋临安城青楼的标准收费。不是哪家青楼的特殊规矩，是整个行业的行规。你要是掏不出这笔钱，老鸨脸色立刻就变了，门外请。
这两道门槛，把什么人挡在外面？
宋朝一个普通衙役，月俸一贯钱，他要是想进青楼，光交入场费就得搭进去四个半月的工资。进都进不去，还谈什么消费？
听曲看舞的"天价账单"
你以为交完入场费就能坐下来了？
坐下来只是开始花钱的信号。
青楼里的姑娘分三六九等。最底层的叫"市井女子"，只会倒酒陪笑，这种人收费相对便宜，一晚上几贯钱。中等的叫"清倌人"，能唱几段小曲，会弹琵琶，陪你聊聊诗词，收费就要十几贯。
真正的花魁呢？
唐朝有个名妓，史书上没留名字，只记了有个叫刘覃的官员，托关系送礼，好不容易约到见面。人家只是掀开门帘，让他看一眼，收费一百两银子。
一百两是什么概念？唐朝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大概等于今天四百块，一百两就是四万。看一眼，四万块。
你要说这是个案，那咱们看看正常消费。
宋朝青楼的标准流程是这样的：你坐下来，点几个菜，叫个姑娘过来陪酒唱曲。菜钱酒钱得几贯，姑娘的"陪坐费"又是几贯，她唱一段曲子你得给"点唱费"，再给几贯。唱完了你要是满意，还得打赏，这又是几贯。
边上伺候的龟公、丫鬟、跑堂的，每个人都得给赏钱。你要是不给，下次来这家青楼，保准没好脸色。
这么七七八八算下来，一个晚上二十贯钱打底。
二十贯是多少？按宋朝一贯钱等于一两银子算，就是二十两。宋朝一两银子的购买力，历史学家算过，大概在九百到一千八百块人民币之间，取中间值算一千二，二十两就是两万四千块。
一个晚上，两万四。
这还是找普通姑娘，你要是点名要花魁，人家出场费就得五十贯起步。《金瓶梅》里西门庆第一次去丽春院，为了显摆自己有钱，出手就是五十贯。五十贯换算成今天的钱，六万块。
六万块一晚上，普通百姓哪来这个钱？
银两与米价的换算迷局
你可能要问了，为什么有人说青楼消费是一万块，有人说是四万块，到底哪个准？
这里头的门道，比青楼的收费还复杂。
古代的货币体系，不像今天这么统一。每个朝代的银子购买力都不一样，甚至同一个朝代不同时期，银价都在变。
明朝初年，朝廷规定一两银子能换一千文铜钱。到了成化年间，只能换八百文。弘治年间，降到七百文。万历时期，更惨，一两银子只能换四百文。
银子在贬值。
同样是一两银子，在明初能买的东西，到了明末只能买一半。所以你要算青楼消费折合多少人民币，得先搞清楚是哪个朝代，哪个皇帝在位，当时银价是多少。
历史学家一般用米价来换算。
宋朝一两银子能买一石米，一石是一百二十斤，按今天大米五块钱一斤算，就是六百块。但这个算法有问题，古代的米是主要口粮，价值比今天高得多，你不能简单地用今天的米价去套。
还有一种算法，用工资水平对比。
宋朝一个打更的临时工，月薪一贯钱。今天一个临时工，月薪按三千块算，那一贯钱就相当于三千块。但宋朝的物价和今天完全不同，这个对比也不准确。
最靠谱的办法，是看购买力。
宋朝一两银子，能买一石米，够一家三口吃两个月。今天一家三口两个月的口粮，算上菜钱油盐，怎么也得一千二百块。这么算下来，一两银子约等于一千二百块人民币。
按这个标准，宋朝青楼消费二十贯，就是两万四千块。明朝消费六七两银子，就是七八千块。唐朝看名妓一眼一百两，就是十二万块。
青楼消费，从来都是天价。
月薪一贯的小吏与挥金如土的公子
宋朝有个职业叫"承符郎"，就是衙门里跑腿送文件的小官。
这个职位的月俸，十一斛米。十一斛大概是六百六十斤，按当时的米价折算成铜钱，也就一贯多点。一个月一贯钱的收入，要去青楼消费一次，得不吃不喝攒二十个月。
二十个月是什么概念？将近两年。
两年时间，一粒米不吃，一文钱不花，才能去青楼潇洒一晚上。去完这一次，下次再去又得攒两年。
你说这种人去得起青楼吗？
去不起。
那谁去得起？
官宦子弟，世家公子，富商大贾。
宋朝的一品大员，月俸三百到四百贯，这还不算各种补贴、职田、赏赐。他们一个月的收入，够在青楼消费十几次。
这些人的儿子，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，青楼对他们来说，就像今天的酒吧夜店，想去就去。
西门庆第一次去丽春院，出手五十贯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为什么？因为他是药材商人，家里有钱，五十贯对他来说，就是一笔生意的利润，花了也不心疼。
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，五十贯是什么？
是他们五十个月的工资，是他们四年多的收入。四年的积蓄，只够在青楼消费一个晚上。
这就是古代社会的真相。
青楼从来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。那些电视剧里演的，穷书生进青楼跟花魁谈恋爱，纯粹是编的。穷书生连门都进不去，老鸨一看你穿着打补丁的长衫，直接就把你轰出去了。
你没钱，就没资格进这个门。
宋朝的青楼集中在临安城的几条街上，每天晚上灯火通明，笙歌燕舞。那些达官贵人在里面花天酒地，外面的普通百姓只能站在街边看看热闹。他们一辈子的积蓄，可能还不够进去喝一壶茶。
这不是消费差距。
这是阶层鸿沟。
唐朝、宋朝、明朝，朝代在变，青楼的价格在变，银两的价值在变，但有一件事从来没变过：青楼永远是有钱人的游乐场，穷人只配在门外张望。
今天你去高档会所，门票可能就要几千块。古代去青楼，入场费一千五，酒水费三千，姑娘陪坐费两万，打赏费几千，加起来三万块一晚上。
古今皆然，从未改变。
参考资料：
《武林旧事》（宋末元初周密著）——记载南宋临安城青楼消费详细规制
人民网文史频道《古代"公务员"的俸禄：明代工资最低》（2015年8月27日）
中新网文化频道《倪方六：中国古代工资不比西方国家工薪阶层低》（2011年11月29日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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