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务头子的娃,居然成了爱国华侨?”——1956年冬天,台北南京东路巷口,12岁的毛渝南抱着父亲遗像,看着棺材被钉死,心里只剩一个念头:这辈子绝不再碰枪。
六十年后,他坐在上海贝尔自己装修的会议室,茶杯边放着富士康工牌,头发雪白,说话仍带湖南口音。有人问他爸是谁,他只回一句:过去的事就让它烂在土里。
可烂不掉的,是户口本上甩不掉的“毛”字。 毛书南在美国办绿卡,面试官看他姓氏直皱眉,他直接甩出投资计划书:我把公司搬回中国,钱砸在长江边,行不行?
一句话,签证秒过。
两兄弟私下喝酒,毛渝南说:我们拼命挣钱,不过想证明血不是只有一种颜色。 毛书南点头,他记得母亲被关精神病院那八年,探监只能隔着小窗喊妈,声音大点就被警卫拖走。
后来他们挣钱,第一件事就是把向影心从香港接出来,换个名字,住进加州海边公寓,每天听浪打礁,没人再提毛人凤。
毛佛南没赶上赎罪,四十八岁心梗死在办公室,电脑屏幕停在期货盘口,红绿数字狂跳,像父亲当年审讯室的灯。 葬礼上,毛渝南盯着弟弟遗像,忽然明白:再像爹,也躲不过命。
几个妹妹干脆改姓,身份证换发那天,大姐在派出所门口蹲了半小时,烟抽三根,最后把旧户口本撕碎,扔进垃圾桶,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炭。
如今,毛家第三代有人做医生,有人开奶茶店,最小的外孙在B站直播打游戏,弹幕刷到“你外公是特务”,他直接回:所以我更得把血条打满。
坏人后代不是原罪,躺平才算。 毛渝南每年清明不扫墓,只去乡下学校发奖学金,红绸子拉开,底下学生鼓掌,没人认识台上老头姓什么,只知道那钱能让他们再读一年。
他说这就够了。
血再黑,也拦不住自己想活成一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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