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统”两个字一出来,大多数人脑子里先闪出的是雨夜、暗杀、密电,还有一张永远擦不干净的血名单。可谁能想到,同一屋檐下出来的孩子,一个把光纤卖到全球,一个把股票玩成心跳,还有一个万里之外替汶川灾区募款。父辈拿枪,他们拿的是PPT、K线和募捐箱——这反差,比任何谍战剧都刺激。
先说长子毛渝南。1944年重庆出生,12岁没了爹,孤儿寡母漂到美国。课本里夹着一张母亲手写的字条:“别学你爸。”他偏选了最像战场的生意场。康奈尔冶金系毕业,转身扎进电信,40年把一根铜线换成光纤,再换成5G,江湖送外号“电信教父”。69岁本该退休,老头儿却跑去惠普中国当董事长,三年后又空降富士康当副总裁。内部人吐槽:老爷子爱组“小圈子”,开会像军统站早操,汇报得用“代号”。业绩没翻倍,办公室政治先翻倍,活生生把电子厂演成谍报站。有人摇头:血液里的东西,真不是说改就改。
老二毛佛南走的另一条刀口——华尔街。1987年美股黑色星期一,别人跳楼,他提前清仓,西装一抖,账户里多出九位数。《华尔街日报》把他写进“股灾幸存者”专题,配的照片里,他笑得像刚打完一局德州扑克。90年代自己开基金,最高峰管50亿美金,名片上没头衔,只印一句中文:“勿贪”。老交易员回忆:他盯盘时手指敲桌子的节奏,跟摩斯电码似的,像在发一封谁也看不懂的电报。
如果把毛家三兄弟比成三出戏,老三毛书南就是唯一把舞台灯光打到观众席的人。1949年出生,襁褓里就被抱去美国,一句中文说不利索,却年年跑唐人街拉横幅。2008年汶川山摇地动,他连夜把电话打爆,三个星期募来200万美元,支票上签名一栏空着,只写“四川加油”。2015年回湖南大学,把100万美元奖学金往桌上一放,说:“我爹欠的,我还。”台下学生鼓掌,他摆摆手:“别鼓了,我中文不好,怕你们听懂了要骂我。”
五个女儿同样没闲着。老大毛瑞宁把钢琴弹进卡内基,老二毛瑞安把东亚研究写进哥伦比亚大学教材。剩下的三姐妹,一个在硅谷做芯片,一个在香港做仲裁律师,最小的在台北开独立书店,专卖大陆简体书。有人统计过,毛家二代九个孩子,没一个碰枪,却都把“影响力”玩出了花。
外人最爱问:阴影真的散得掉?看看他们身份证上的姓氏就知道,散不掉,也不必散。毛渝南晚年接受采访,被问到“你爸是毛人凤”时,老头沉默三秒,回了句:“所以我才把光纤铺到没人记得他的地方。”一句话,把历史拧成一根线,一头连着过去,一头通着5G基站。
没有洗白,也没有道歉,更没有电视剧里那种跪地哭喊的和解。他们只是各自找了一条能让自己天亮醒来不冷汗直流的路,然后一头扎进去,扎了半个世纪。父辈用子弹划开的口子,他们用钱、用音符、用奖学金一针一线缝上,针脚歪歪扭扭,却够结实。
说到底,谁不是带着点别人的罪或者光,踉踉跄跄往前赶?毛家孩子的故事最值钱的地方,不是传奇,而是提醒:先别急着给任何人贴终身标签,时间够长,路够远,子弹也能磨成光纤,血名单也能印成奖学金通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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