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静 发表于 4 天前

古代超大型城市是诅咒:北宋开封为了燃料把几百公里树木砍伐一空

“百万人口”四个字,今天听着像城市标配,搁在北宋,就是一颗定时炸弹。 《清明上河图》里船帆遮河、虹桥挤到脚不沾地,可谁注意到画外灰扑扑的天?那会儿的开封人,一入冬就集体变脸:嗓子咳成破锣,脸上蒙块湿布,出门先抬头——看风往哪刮,决定今天烧柴还是烧板凳腿。
树早砍光了。最近有学者把宋代税簿翻了个底掉,发现京畿二十个县, firewood 税十年里暴跌七成,不是大家改用电热毯,是连树根都挖出来当柴卖了。朝廷急了,下过“砍一栽十”的狠话,执行方式却离谱:地方官为了凑数,把新栽的柳枝插得密如筷子,春天风一吹,齐根断,白赔工钱,还顺手把河堤踩酥。
更惨的是黄河。森林没了,泥沙直接进肚,河床每年抬高三指宽,别小看这三指,十年就是一层楼。1034 年一次小洪水,水头比城墙矮不了多少,城里人哭着把祖宗牌位往屋顶搬。官方档案写“漂橹千里”,听着像形容词,考古队一铲下去,至今挖出七层古城,每层都夹着一层淤沙,像巨型千层蛋糕,记录“水进人退”的循环。

有人提议用煤。确实,北宋河北就有“石炭井”几百口,可运费贵到离谱:从泽州装车,走漕运进汴河,过三十六道闸,每闸交一次“打水钱”,到开封一斤煤价翻四倍,穷户宁愿扒房梁。技术也卡脖子——煤烟毒死人,开封府试过“长烟囱”补贴,结果烟囱一高,风大就倒,连房带人拍在里面,京城小报写了三天“黑雪杀人”,没人敢再提。
环境崩了,社会跟着崩。排水系统原本牛得很,砖砌暗沟两米多高,能跑马车,可架不住一百万人一起倒泔水。沟一堵,雨水倒灌,巷子里能没膝。医局记录,每年八月拉肚子高峰,平均每天要拉死一百多口,棺材铺老板干脆把招牌改成“秋分特价”。最魔幻的是,有人靠“挑粪”逆袭:把粪桶运到郊外晒成干肥,卖给花农,三年攒出一套内城四合院,史称“粪翁”,真人版“风口上的猪”。

朝廷不是没挣扎。王安石搞“市易法”,想压低柴价,结果商人直接囤柴场,一把火烧个干净,价更上天。沈括提“速生杨”计划,树苗刚发芽,就被羊啃光——京城羊比人多,御街每天过一千头,皇家“羊肉宴”一年吃掉三万只,羊肚里装的不是草,是整座城市的绿色。
直到靖康年,金人把城围了,人口一夜蒸发七成。逃难人回头望,看见黄河把城墙当积木推平,心里五味杂陈:恨它毁家,又恨它终于给地喘口气。

今天翻旧账,不是哭北宋倒霉,是给自家地铁线提个醒。别笑古人烧房梁,咱把“房梁”换成煤、气、电,故事一模一样:城市一膨胀,大自然就记账,利息高得吓人。下次再听说“新一线城市”抢人大战,不妨想想开封——那幅盛世长卷最右侧,张择端留了一片空白,当时觉得是云,现在看,可能是还没飘过来的沙尘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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