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晚上砸掉十万块,搁现在也就北上广一套房首付,可放在唐朝,那是九品小官整整一年工资——全扔进平康坊姑娘的琴匣里,连个水花都听不见。我头回把账算明白时,手心的汗比逛夜店的富二代还凉:原来古人玩的是真·氪金,连空气里都飘着白银的碎屑。
先说最扎心的价目表。唐朝一杯花茶一贯钱,折合今天一千五,听着还行?可这只是进门呼吸费。想坐下吃席,三十两起步,六万人民币啪一下没了。要是点名头牌献艺,百两银子只是起步价,二十万现金得用麻袋扛。最离谱的是赎身,李师师那级别的,宋徽宗砸了几千两,按现在币值就是几千万——姑娘没出城,汴梁半条街的铺子先关张。
钱从哪来?别被古装剧骗了,真常去的只有5%的人。长安百万人口,能夜夜笙歌的不过五万,全是官、商、科举新贵。九品官月俸折二百五十文,勉强够点一壶花茶;可节度使随便一场酒局就能扔半年军费。差距大到什么程度?工地民工一天挣二十文,攒十年也进不去一次门。青楼不是鸡窝,是放大镜,把贫富差距直接糊你脸上。
更魔幻的是,姑娘们反而成了最早的“文艺众筹”发起人。薛涛制笺、李师师唱柳词,文人想红,得先让姐姐们点播。苏轼被贬,还得靠妓女把诗带出岭南。白银流动里夹着墨香,皮肉生意居然孵出唐诗宋词,你说荒诞不荒诞。
可热闹背后,是无数没名字的“下等娼”。她们连价目表都上不去,一晚二十文,接十个客才够老鸨买壶好茶。繁华是繁华,可照亮的是楼头红牌,底层姑娘只是灯油,烧干了就被倒进夜香车。千年以后,我们只记得薛涛李师师,谁还记得被卖进川北盐井的小红?
所以别光惊叹“古人真会玩”。那堆银子砸下去,砸出的是阶层铁墙:上面是琴棋书画,下面是骨肉血汗。今天直播间里一秒刷几十万的火箭,和当年扛银进平康坊的官人,其实隔着同一块屏幕——一边是烟花,一边是炮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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