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务头子的孩子居然成了爱国华侨？”——这条消息刚在群里弹出来，有人直接甩出三个问号。 换谁都得愣两秒：毛人凤，名字自带血雨腥风滤镜，他后代不是应该偷偷躲在哪个角落抹冷汗吗？结果人家大大方方在商会上致辞，还劝台商“把厂子搬回昆山”。
最反差的是老大毛渝南。 小时候被喊“小特务”，他倒好，一路把外号甩到太平洋对岸，读完书就钻实验室，跟芯片、交换机死磕。郭台铭找他来救火，他一句“先别谈股权，把良率拉到九成再吃饭”，硬是把富士康一条快要废弃的生产线救活。2018年退休那天，员工排队送他，场面像明星离场，可他自己拎着旧电脑包，叫的还是滴滴快车。
老二毛佛南走得更快。 金融圈都知道“毛董”下手狠，却没人敢把他跟“毛人凤”三个字放一起——直到他09年肝癌去世，讣告贴出出生年份，才有老记者“哦”了一声。追悼会那天，公司股价没跌反涨，小散户在论坛留言：毛董把K线做成心电图，临走还拉了个涨停。
老三毛书南最让老派人“接受不了”。 八十年代就举着五星红旗在洛杉矶华人春晚上台发言，台下老先生直擦汗：你爸当年抓“通匪”最积极，你现在请人家回来投资？毛书南也不辩解，年年带团回国，包大巴让华侨二代去湖南看稻田，说“看一眼比吵一年有用”。
剩下几个小的，没人记得清名字，只知道有人做了同济的桥梁监理，有人在上海弄了个不起眼的外贸公司，碰上汶川地震，姐弟几个凑了三千多万，汇款单附言只写两个字：同胞。 没有新闻发布会，更没有“替父赎罪”的戏码，就像把上一页撕了，直接写新作业本。
于是就有了今天最魔幻的搜索联想： 输入“毛人凤”，跳出的第一条是“子女爱国”，第二条才是“戴笠之死”。 历史老师上课提一嘴，台下学生齐刷刷抬头：原来坏人的小孩也能当正面案例？老师摊手：人家只是没复制粘贴爹的人生，算不得奇迹，也谈不上洗白，各走各的路罢了。
说到底，姓没法换，路能自己挑。 有人一辈子逃不出阴影，有人干脆把阴影甩在身后，跑得比谁都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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